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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剂里有各种组合方式。

按组合原则分类,即“七方”,大、小、缓、急、奇、偶、复。其中,大方是指药味多,或药味少而药量大,治疗邪气强盛,病有兼证或病位在下,而需顿服的方剂。小方是指药味少,或药味多而药量小,治疗邪气轻浅,病无兼证或病位在上,而需频频少服的方剂。缓方是指药力缓和,或药性无毒,气味俱薄,以治疗慢性虚弱性疾病,而需徐徐服之的方剂。急方是指药力峻猛,或药性有毒,气味俱厚,以治疗病势危急而需快服速效的方剂。奇方是指单味药,或药物组合数量之和为奇数者的方剂。偶方是指两味药,或药物组合数量之和为偶数者的方剂。复方是指两方或数方相合,或有本方之外,另加药品的方剂。

按药物功效分类,即“十剂”,宣、通、补、泻、轻、重、滑、涩、燥、湿。其中,宣剂,宣可去壅,郁而不散为壅,治痞满不通之证,如越鞠丸之类;通剂,通可行滞,水病痰癖之证,如五苓散之类;补剂,补可扶弱,气形羸弱之证,如十全大补汤之类;泄剂,泄可去闭,泄即泻之意,闭为里实,如大承气汤之类;轻剂,轻可去实,轻为轻开肌表,如麻黄汤之类;重剂,重可镇怯,为重剂以镇之之意,如朱砂安神丸之类;涩剂,涩可固脱,如固精丸之类;滑剂,滑可去著,滑为滑利之剂,著为有形之邪凝于体内,如五仁丸之类;燥剂,燥可去湿,如二陈汤之类;湿剂,湿可润燥,如增液汤之类。

明·张景岳鉴于“古方之散列于诸家者,既多且杂,或互见于各门,或彼此之重复”,因而“类为八阵,曰补、和、攻、散、寒、热、固、因。”并在《景岳全书·新方八略引》中说:“补方之制,补其虚也”;“和方之制,和其不和者也”;“攻方之制,攻其实也”;“用散者,散表证也”;“寒方之制,为清火也,为除热也”;“热方之制,为除寒也”;“固方之制,固其泄也”;“因方之制,因其可因者也。凡病有相同者,皆按证而用之,是谓因方”。

医生选方用药时又有两条道理可选。一条是王道,一条是霸道。大旨“王道”用补,“霸道”主攻。

关于“霸道”与“王道”有这样一段话:“霸道虽劣,也非全无是处;王道虽佳,也要适得其时。正善之君行霸道,则事半而功倍,虽丧万人之师而不获其罪;邪恶之首用霸道,则事倍而功半,虽伤一人性命而遭骂于万世。”

“王道”,可以易水学派为代表,这一学派创始于张元素,谓:“运气不齐,古今易轨,以养胃气为家法。”其弟子李东垣著《脾胃论》及《内外伤辨惑论》,阐发其学,独重脾胃,认为脾胃伤则元气不足,疾病蜂起,立补中益气汤诸方,益气升阳,被后世尊崇为“补土派”。迨至明,薛立斋常用补中益气汤、六味丸、八味丸以及归脾、异功、十全、八珍、养营、独参等十余张补益方治内科杂病,以“王道”自许,为明清温补派的宗师。究竟什么是“王道”?从明清人对他的评价中可以看出。

如沈启元在《疠疡机要·序》中说他“其治病不问大小,必以治本为第一要义,无急效,无近期,舒徐从容,不劳而病自愈。”

沈谧在《薛注妇人良方·序》里说他:“每为人治病,察色辨脉,用药立方,增除横出,优游从容,俟其自愈,不示功,不计程,期在必起。”

《四库提要》亦谓“然己(立斋)治病,务求本源,用八味丸、六味丸直补真阴真阳,以资化源,实自己发之,其治病多用古方,而出入加减,具有自理,多在一两味加减间见神妙变化之巧”。不仅是评价薛立斋,对什么是医中“王道”,这几段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。

如果说,“王道”大体上是以补益为主的话,那么,“霸道”当然便是以攻邪为第一要义的了。与东垣同时代的刘河间、张子和,即所谓“河间学派”“攻邪派”者,对此持有鲜明的主张。

张子和认为:病乃是邪气强加于人的,揽而留之,虽愚夫愚妇亦知其不可。其名言便是:“先论攻其邪,邪去则元气自复”,“陈莝去而肠胃洁,癥瘕尽而营卫昌”。吕元膺评子和“如老将对敌,济河焚舟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”

王孟英评子和:“亘古以来,善治病者,莫如子和。”孙一奎说张子和乃医林“奇杰”,就好比治世有赏有罚一样,明明该罚,反而赏之,不乱了套吗?治乱世还要用重典呢。知此,则“霸道”之义,也是极明白的了。

《内经》云:“虚则补之,实则泻之。”张介宾云:“虚实乃察病之纲要,补泻乃施治之大法。”说明“王道”与“霸道”俱各有所宜,当因证而施,不可执拘。

就是薛立斋,也未尝不用攻邪之剂,例如其《外科心法》卷三说:痈疽,实热证,非泻以硝、黄猛剂不能除,投以王道之剂则非也,不可概以“王道”为万全。

《薛氏医案》中,治锦衣卫杨某病痢,亦毅然投以大剂量大黄。

而张子和亦非不知补者,如《儒门事亲·风门》云“凡病人虚劳多日无力,别无热证者宜补之,用无比山药丸”,卷五谓“小儿久泻不止,可用养脾丸”,皆其例也。

其实,有其长即有其偏,何况著书立说,无非各明一义而已。学者当于此用心领会,用其长而弃其偏,“王道”也好,“霸道”也好,便都能为我所用,因证立法,当用则用之,这样岂不很好吗?

关于“方子”,蒲老说的是不是也是这个意思呢?大家又是怎么认识的呢?

治外感方如大将,消灭入侵之敌;治内伤方如丞相,治理国家。这是人们对方药性能的比喻之谈。外感多为六淫犯人,其来疾,其变速,其症险,尤其是温病。这就要求在短时间内克敌制胜,故用方多猛,犹如行军打仗一般,争分夺秒。

内伤多为七情所伤,饥饱劳役,日积月累,正气日渐削夺,人多不觉,或虽有感觉,但因影响不大而忽略。这样由功能而及脏器,病形已成,才引起注意。由于其来渐,其势缓、其伤深,在治疗时要想急切见功,如奔跑太快,必致颠仆。且骤病易起,渐衰难复,因此这类方药,相对的显得疗效缓慢,人们鉴于两类方药的性能不同,常称前者为“霸道”之方,后者为“王道”之方。

长于治外感者,崇“霸道”方而贬“王道”方,认为“王道”方如隔靴搔痒,不能治病,可有可无,长于治内伤者认为“霸道”方最伤正气,稍有过用,往往使病者愈治愈坏,甚至成为坏病。

“霸道”方长于攻逐,其力猛,往往看到某个症状明显消失,易被认为“有效”,“王道”方多用于扶正,其效缓,因气血之生长本身就缓慢,易被误认为“无效”。

其实两者各有千秋,要点在于用方之准确灵活尔。有一臌胀病患者曾自述,初胀之时如槟榔、木香、牵牛子之类一服即消,继服效果逐渐减小,更医求治,谓过用攻伐,中气不能转输,改用香砂六君子汤,初服三剂,似有效又似无效,又服三剂觉精神好转,胀也有所减轻,以后消消补补,终收全功。

在治疗中病人也曾性急,嫌进展太慢,又求医改用攻逐药,两剂后几乎腹胀如故,惊骇之下才不敢再自作聪明。非“霸道”方不足以却邪,非“王道”方难以扶正,两者不可偏废。古人有比喻“王道”方为“君子”,所谓不求功而有功,不言德而有德,犹如“无名英雄”。其功妙在潜移默化之中。二者或分用,或合用,如十枣汤中甘遂与大枣同用,皂荚丸中之枣膏送服,保和丸之加白术为大安丸,用之得当皆有妙用。

叶天士治疗虚损久疾,强调:“王道无近功,多服自有益。”我早年读此体会不深,中年对此略有体会,晚年始领会深切。久病正衰,当以“王道”方为主,多服自有益,不可操之过急,欲速则不达,惜乎有的病家只图一时之快,有的医家着眼急功好利,对于慢性虚损之疾,而行霸道极为有害。临床上以霸道方攻伐无过,加重病情者并非罕见。上工治病,不仅要治病,更要治心,千方百计嘱病人耐心治疗,才是好的医生。此点孙思邈在《大医精诚》中言之颇详,是医之道德也。

蒲老之论源于实践,堪称金玉,对医家、病人都有效立。临床上急于求成确是一般人的通病。病者望药到病除,医者求一时之效,往往舍“王道”之方而引“霸道”之药,结果常常事与愿违。

我们常见有人对慢性肝炎肝脾肿大患者或肿瘤患者,动辄施以攻破之剂,美其名曰“邪去正自安”,终致不救而不知其命以。若明蒲老之训而坚持用“王道”之方,必大有裨益。

我们曾对一年老体弱的膀胱痛患者,坚持用补肾益气之品,现已六年仍带瘤存活,且可做家务劳动。而另一例壮年的胃癌患者,且经手术又作化疗,还以攻破抗痛之中药辅之,不到半年便人亡癌存。所以蒲老关于方药“王道”、“霸道”之论在临床实践中有很大的指导意义。

《内经》云:化不可代,时不可违。生命活动有其自然规律,顺应其自然规律,不要强行改变它。王道是自然之道,霸道是使然之道。王道无近功,而功不唐捐。霸道有近效,而效难长久。

中医之中,在于中和。古人云,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,发而皆中节谓之和;老子也说负阴抱阳冲气以为和。首先医生自身心气中和,不仅方药中和,更与病人相应而中和。治外感如将,治内伤如相,驱邪贵在不伤正,扶正贵在不助邪。千方易得,一效难求;疗效不易,中和更难。中医治疗是依靠人体自愈机制来恢复健康,这是中医疗效的根本所在。若人体自愈机制崩溃,神丹妙药也无法起用。前贤有训,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,以平为期;阴阳自和者必自愈。每个人都有自我恢复的自和自愈机制,然人落尘世岁月,外有六气之犯,内七情之扰,而病乃生之,虽有自愈机制,却难于自愈,故需医药以助之。中医之上者如道家无为,生而不持,长而不宰,无代化,无违时。其次如儒家有为,拆墙补壁,刻舟求剑。再次如法家强为,折腾不止,拔苗助长,油尽添芯。

中医学习之路漫漫,有同行者走得更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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